推书2本言情小说夫君总有被害妄想症和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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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夫君总有被害妄想症

前世她与太子表哥青梅竹马,却被大理寺卿沉曦强娶为妻。成亲三载后她受人蒙骗,亲手将他送上黄泉路,追悔莫及。重生于大婚当天,她一反前态,对他投怀送抱。可是,今世他怎么跑得比谁都还快?前世是谁说的我位极人臣,就是为了娶你为妻?她有点方,难道他也是重生的?沉曦:好方,怎么出去敬个酒回来,娘子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今晚还是洗洗先睡书房吧。次日,沉曦更方了,娘子的双胞胎弟弟昨天和他打架,被他揍了一顿后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叫嚣着我要是喊你姐夫就是你孙子!是吧?那今天这个鼻青脸肿上门来抱住他大腿喊爷爷的是谁家的孙子?很快,姐弟俩关上房门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沉曦(趴在窗口怀疑脸):我仿佛嗅到了阴谋的气息→_→某弟:姐,以后你一定要和姐夫好好过日子啊TAT某姐:一定一定,你姐夫是个好人啊QAQ某夫君:遭了!被发现了,这话是他们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富丽堂皇的喜房内,檀木案桌上一对龙凤喜烛燃着火焰,红色的烛泪顺着金箔喜烛缓缓流下。

  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姿容倾城绝色,一双滟滟的桃花眼尚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   忽然,窗外掠过一道人影,片刻后,贴着双喜字的红木门被一双修长的手推开,一道颀长的红色身影雍容不迫踏了进来。   不过看他一眼,酒砂隐忍住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她慌忙垂下眼帘,抬起涂了丹蔻的手指拭去眼泪。   他走至她跟前停了下来,淡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知你不情愿嫁我,可是,我一定要娶你为妻。”他顿了顿,微俯下-身轻轻抓起了她柔软的手,“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清,可是如今在她耳中听来却是从未有过的亲切与温和。   见她泪流更甚,他剑眉微蹙,“我……”   他话未说完,酒砂忽地站了起来,紧紧抱住了他。   他身形一颤,惊诧不动。   酒砂眼泪肆意奔流,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抱住他,就算这只是一场梦,她也要将他活生生地带出梦中,不再放手。   沉曦微敛眼眸,不动声色,任她紧紧抱着。   酒砂直抱了他好一会儿,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松开他坐回床上,低头掏出帕子拭泪。   沉曦审视着她,心中暗暗思忖,她向来是个性子冷清的人,怎地这会儿会哭成这副模样?他方才不过出去敬了会儿酒,而且出去之前,她的脸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这是在他出去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酒砂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不能再哭了,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应该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才是,同时也要……弥补他们前世这夜的遗憾。   前世他进来后,也是和自己说了这番话,而后在她身边静坐了一会儿,便将她抱躺上床,与她行了周公之礼。   当时她隐忍泪流,一声不吭,他也没说话,只是气息微重。   后来想想,这夜其实过得很是窘迫。他怎么也进不去,她也疼得要死,最后还是他抹了些滑凉的东西才得以继续进行。在那之后,二人每个月最多也就例行公事般的一次,每次皆艰涩难行,都要借助那个滑凉的东西。   像是今夜开了个头,那之后的每次她总是面无表情,也从来不去看他的脸。酒砂以为,同房也不过就是如此了,直到后来他们两个……   酒砂回想起那仅有的一次,有些红了脸。她从未想过同房能如此的销魂蚀骨,也根本无需借助那个她之前一直以为的必须品。   沉曦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却见她忽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面容虽还算沉静,但对上他的眼时……却似乎有些害羞?   沉曦觉得自己仿佛看花了眼,像是要验证自己的怀疑似的,他伸手抬起了她的脸。他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耳根,这是她吧?没有易容吧?   酒砂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低垂下头来。前世同房前,他也是这般审视着自己的,可当时的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那种心情与现在是全然的不同。   酒砂唇张了张,“夫君……”   沉曦眉毛一跳。   二人沉寂了一会儿,酒砂的手忽然抚上他腰间的苍龙教子玉带钩,沉曦下意识后退半步,“你做什么?”   酒砂抬眼,看见了他眸底的防备,冲他莞尔一笑,“服侍你更衣。”   她决心从今日起尽一个妻子的本份,好好服侍他,给他真心,就像前世他待她那般。虽然他是个对房事很冷淡的人,可是今晚是他们的花烛夜,她希望能尽量地给他一个美好的回忆。   当然,后来酒砂才发现——不热衷于房事,是她前世对沉曦最大的一个误会。   沉曦从来没见她对自己笑得这么好看过,心中不由得警钟大响,以她的性格,莫不是要玉石俱焚!   酒砂微笑着,上前去抱住了他。既然他不愿意走来,那她便过去。她的脸轻轻贴在他胸前,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沉曦身子微僵,久久之后,才抬手轻轻地抱住了她。   “沉曦,抱紧我。”酒砂缓声道,她想要感受被他重新紧紧拥在怀中的感觉。   沉曦面容复杂,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可是就在他出去敬酒之前,她明明还冷淡地叫他大理寺卿,眸色鄙夷。沉曦蹙眉,今日的她很不对劲,她的投怀送抱使得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若说刚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那现在只余惊了。   酒砂的脸轻轻蹭着他结实的胸膛,原来抱住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而美好。   前世她嫁给他三年,终日冷清着脸,他却从未介怀,只日复一日地待她好。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只叫她害惨了,她害得他被革职罢官,最后愚昧的她还受人蒙骗,亲手将他送上了黄泉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怀中,追悔莫及。   可悲的是,到最后……她甚至连他的遗腹子都没保住。   酒砂想到这又有些悲从中来,眼里有了些湿意,她连忙松开他,擦泪笑道:“对不起……我又失态了。”   沉曦眸色深重,这又哭又笑的,他从未见她情绪崩溃至如此。   他娶她,真的让她这般难以接受吗?是啊,他不过是个棒打鸳鸯的罪人,拆散了她和她青梅竹马的太子表哥。   沉曦眸中一痛,“我答应你,今晚不碰你,你好好休息。”   酒砂泪眼诧异,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沉曦转过身子,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酒砂傻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呆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情况?这人还是沉曦吗?前世的他明明还在同房之后拉住她的手,轻声告诉她——你不要怨我,我此生位极人臣,便是为了能够娶你为妻。   酒砂忆及,不觉得有些心慌,此生?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他也是重生的?   沉曦回到书房,倚坐在窗台上,眸光深重。   前世的今日,八月初八,她如愿嫁给了自己的意中人——太子元礼承为侧妃,三年后太子继位,封她为酒淑妃。   当时的他还只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他一步一步,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他竭尽所能,为新帝鞠躬尽瘁,分忧解难,可是到最后,却仍是护不住深宫中的她。   她好不容易怀了身子,最终却难产而亡,生下来的小公主不到三日便夭折了。他痛不欲生,几近癫狂,最后夺了帝位,诛尽前世害她之人,却仍不能释怀。   他在她坟前发誓,若能回到过去,就算要与天下人为敌,他也要娶她为妻,将她放至身边亲自守护,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那个全天下最尊贵,到头来却还护不住她的人。   上天垂怜,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今世,皇上许诺了他一个条件,他毫不犹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皇上求娶她为妻。此举让同在朝上的太子元礼承震惊不已,酒砂是他表妹,他心系于她,帝都之中谁人不知。   这日,向来温和的太子破天荒在朝上与他吵得面红耳赤,只为争夺一女。皇上为此龙颜大怒,差点降罪二人。   两日后,赐婚圣旨下,酒砂被赐予他为妻,他与太子反目成仇。   抢了未来国君的女人,这使得朝中许多同僚开始对他敬而远之,可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从重生那一日起,他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了,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刚刚在踏入洞房前,他明明还下定决心,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就算她不情愿,就算她会恨他,他也要得到她,让她和太子都彻底死了这条心。可他还是心软了,他的心硬不过她的眼泪。   他知道她和元礼承之间的感情。若是——他不碰她,等他此生夺了帝位,再成全她和元礼承呢?让元礼承只娶她一人,而不是让她艰难生存在虿盆坑般的后宫中。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又极其痛恨自己,前世成全了一次,今世叫他如何还能放手?他恨不得现在就去要了她,占据她,绝了自己这个可恶的悲哀的心思!   沉曦闭目,举起酒樽,对着窗前一丛怒放的蔷薇花纵饮,杯中酒尽,他睁开眼,一双狭长的双凤眼黯淡无光。   这日晚上,他喜服未除,醉卧蔷薇花间。   喜房内,独守空房的酒砂,在睡梦中惴惴不安。   那个可怕的箱子经由一双纤细的手打了开来,里面盛放着她的双胞胎弟弟酒陌的人头,那一张曾经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此时僵硬变形,死不瞑目。   “姐姐知道吗?”女子低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陌儿的人头,是表哥亲手砍下的!”   她眼泪落下,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仅存的希望化作一滩血水,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下,耳旁仿佛响起酒陌临死前绝望的呼唤——姐姐救我!   “不要……”她在睡梦中无助地哭喊着。   身后忽然传出利刃出鞘的声音,她猛然回头,只见刀光剑影中,那张熟悉而温和的脸狰狞扭曲,他挥袖一砍,酒陌的人头在下一刻便滚到了她的脚边,他持剑朝她凶恶质问,“你为何变心!”   “不要!”酒砂哭泣着从梦中惊醒,脸上泪汗斑斑。   次日。   沉府余喜未散,沉曦因昨夜醉酒的缘故,起得有些迟了。   盥洗后,贴身侍卫古还寒前来禀道:“主子,酒陌少爷过来了,赤着上身说是负荆请罪,天还没亮就跪在门口了。”   沉曦一怔,抬眼看了一下天色,“怎么现在才说?”   “他不让门房通传,说是要等主子们睡醒了再说。”   沉曦微微蹙眉,“让他进来。”   沉曦整理好仪容走了进去,刚走到庭院,便见垂花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少年,少年赤着上身,背上绑着一捆荆条。   长身鹤立的一个少年郎,原本容貌也是随了其胞姐,美得雌雄莫辩,只是此时此刻却是鼻青脸肿,让人不忍直视。   沉曦看到他这模样,拳头还有些隐隐作疼。嗯,这是昨日他揍的。   昨日他去迎亲,这小子作为同胞弟弟不肯背他姐姐上花轿就算了,还仗着自己会些拳脚功夫多加阻拦,像他这个性子,迟早得出大事。前世的时候,他就让他的姐姐和皇帝姐夫给宠坏了,最终被有心人利用,误了性命。   他起了教导心思,顾不得当日大婚,摆出姐夫的架子来揍了他一顿,将他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小子性子倔强,趴在地上还冲他叫嚣着——沉曦你个畜生,我要是喊你姐夫就是你孙子!   话说,这小子果真是个骨骼出挑的,昨日被他揍成那样,一个晚上就能下地了,这会儿跑起来还活蹦乱跳。   沉曦还没走近,酒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跟前,冲他情深意切喊道:“姐夫!”   沉曦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迟疑了一瞬——自己是眼花耳聋了?待反应过来后,他下意识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酒陌泪眼盈眶,自己动手解了虚绑着的麻绳,膝行至他身前,一把抱住了他修长的大腿,痛哭涕流喊道:“爷爷,我错了!”   沉曦微敛双目,往后退想挣脱开来,可是这小子却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不肯松手。   “放手。”沉曦瞪着他,他爷爷不是早就死了吗?他这模样倒像哭丧多一些,这是在变相诅咒他?   “姐夫,我真的知道错了。”酒陌见他面色惊愠,恋恋不舍放开他的大腿,仰头眨着一双青肿的桃花眼脉脉看着他,无比虔诚道,“我要见姐姐,姐夫你放心,我一定劝姐姐和你好好过日子!”   古还寒见了,心中腹诽:看酒少爷这样子,怎么感觉是他想和爷好好过日子多一些?

正屋里。

  酒砂自昨夜半夜恶梦醒来,便一直睡不着,直到天微光的时候才沉沉复睡,这会儿才起。   刚洗漱完,便听丫环流冬匆匆来禀,“小姐,少爷过来了!”      酒砂正戴着南珠耳环的手一顿,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酒砂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按在胸前,是她弟弟,是她此生还活着的弟弟。他们姐弟二人自父母双亡后便相依为命,又因着是双生子,感情比一般的兄弟姐妹还要深厚上许多。可是她却是将他宠坏了,导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大祸小祸不断。前世的时候,若是她舍得将他交给沉曦去管教,那是不是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前世,酒陌是在她和沉曦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时出的事。      那时她和沉曦成婚也将近有一年了,关系仍是冷淡如初。直到那一天,她和酒陌外出骑马时出了意外,沉曦为了救她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   第二天,酒陌还来府上看了沉曦一次,虽然不肯叫他姐夫,却也拉下脸来和他说了声谢谢。   沉曦当时眸色淡淡回应道:“她是我妻子,我救她是应当的。”   “哼!”酒陌不服道,“我姐迟早要跟你和离的!”   当时她听到这话面色有些不自然,却也没说什么。   酒陌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在门口遇到古还寒时,怔了一怔,有些窘迫道:“谢谢你救了我。”   当时酒陌的马也受惊了,和她的马一起奔向了悬崖,若不是沉曦和古还寒主仆二人舍命相救,只怕他们姐弟俩现在就已经去地府和爹娘团聚了。      在那之后,她因为愧疚和感激,对沉曦的态度好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偶尔还会主动和他说下话。他的开心她是看得出来的,那段时日见了他,他的唇角总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不久后,酒陌便出事了,他醉酒后失手杀了当朝丞相的嫡次子,被关押进大理寺。   说来嘲讽,那是她第一次哀求沉曦,可是身为大理寺卿的他不仅没有出手相救,反而亲自判了酒陌秋后处斩。她不是不知道他职责所在,可是她却没法原谅他。酒陌尚未成亲,她弟弟若是死了,那她家也自此绝了子嗣。在酒陌被处斩之后,她与沉曦彻底翻脸。      沉曦生怕她想不开,那段时日看她看得很紧。是啊,被他强娶为妻,如今连唯一的弟弟也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她不敢死,她若是死了,哪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她当时唯一的希望便是和离,可他却坚决不肯。就在她衣带渐宽之时,他却悄悄告知她——酒陌还活着。她当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难以想像,铁面无私的他居然会为了她包庇她弟弟,找死囚顶替了酒陌。   在那之后,她开始与酒陌暗中书信往来,酒陌懂事了许多,她和沉曦的关系也渐渐融洽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她也就是不再恨他了,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可是后来有一次,她莫名遭人暗杀,他为了救她生生受了一支毒箭,那一箭几乎要了他的命,她在他床边守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睁眼醒来的时候,三天一滴眼泪都没掉的她忽然哭得像个泪人。他在鬼门关徘徊了整整三日啊,她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诉说,可是在他醒了之后,她却哭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冲她扯出一抹笑,艰难道:“承认吧,你心中有我了。”   她流泪点头。   他苍白的脸上笑容更甚,“我还要照顾你的余生,怎么敢先你死去。”   她泣不成声。      可是最后,他还是食言了,他先她而去,却是她亲手害死的。是啊,除了她,天底下没人伤得了他,他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所以他们才要借她的手杀了他。   此生,她会拼尽自己的所有去守护他,就算有朝一日他那不为人知的身份会被人揭晓,她也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誓死追随。   可是现如今她这个顽劣的弟弟,却是个大难题。若她不将酒陌教好,那他们姐弟二人迟早还会拖累他。      “姐!”门外,传来了一声热切的呼唤,紧接着,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酒砂这会儿才想了起来,前世的昨天,酒陌被沉曦揍了一顿。   酒陌朝她奔来,姐弟二人执手相望,无语凝噎,不过一眼,便恍如隔世。   “姐……”酒陌抬手轻轻擦着她的眼泪,心疼不已。也不知前世他死后,姐姐会有多伤心。   “酒陌……”酒砂捧起他的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酒陌咧嘴道:“没事,我就是昨夜、不小心摔了。”      酒砂眸色略有呆滞地看着他——自己摔的?   酒陌这个人爱美也爱面子,前世被打成这样后在家里躲了几日都不敢出门,直到她回门的时候,才顶着未消肿的脸来和她打小报告说沉曦揍了他,当时打小报告的时候气得嘴都歪了,怎地今日会变成自己摔了?   “姐,”酒陌拉着她坐下,抓起她的手神色认真道,“姐夫是个好人。”看姐姐憔悴成这副模样,一定是觉得嫁给姐夫委屈了。   酒砂闻言,讶异得瞪大了眼。   酒陌左右看了看,酒砂意会,忙挥退了丫环们,“你们都去外面守着。”      食厅里。   “主子!”古还寒低声回禀道,“那姐弟俩已经关上门在里面窃窃私语了半个多时辰了!”   沉曦守着一桌凉透了的早膳,抿唇问道:“他们在谈什么?”   “属下无能,那姐弟二人的声音比蚊子还轻!”古还寒觉得,这双生姐弟俩其实只发出了一些窸窣声,实际上二人是在靠意念交谈!   沉曦起身,带着古还寒一边谈着公事一边走在长廊上,眼角余光瞄着长廊对面那守着一排丫环的门口。      很快,二人悄然来到了寂静无人的北窗下。   “你在附近守着。”沉曦吩咐后,谨慎地将耳朵贴在了窗牖上。   他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果然只听到了蚊子声,沉曦微敛双目,用剑尖挑开了窗户,斜斜一瞄,见姐弟俩竟在抱头痛哭,酒砂的面色颇有忍辱负重之感。   沉曦心生警惕,他将耳朵贴在窗缝间,闭目凝神,依稀听到酒陌道——   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姐夫,莫辜负了他!   遭了!沉曦警觉睁开了眼,定是被他们发现有人偷听了,这话是酒陌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沉着闪身离开。   果不其然,这姐弟俩一定有阴谋!      屋内姐弟二人,还在低语交谈着,门外忽然响起大丫环晚秋的声音,“小姐,该用早膳了。”   酒砂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姐弟俩在室内呆了太长时间了,虽是双生子,可毕竟年纪都不小了,再呆下去恐会惹人非议。酒砂连忙擦干眼泪,打开了房门。   “小姐,”晚秋低垂着眉眼道,“姑爷还在食厅等着您用早膳呢。”   “我现在就过去。”酒砂抬脚刚想跨出门槛,忽而捧了捧自己的脸,自己哭了这么久,也不知哭成什么模样了。   她连忙折回内室,在梳妆台前匆匆为自己补了个妆粉。她知道自己的容貌生得好看,可若出现在他面前,她希望自己能够更好看些。      酒陌在一旁看着,吸了吸鼻子笑道:“姐,你不搽粉都很好看的!”   酒砂对镜笑道:“你这是夸自己呢!”二人是双生子,自然生得一模一样,不说她自己,酒陌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美少年。   酒陌闻言,一双桃花眼未语先笑,“我说的可是实话,不然姐夫怎么会对你一见钟情?”   酒砂闻言一顿,唇角出现淡淡的笑意,而后笑意逐渐加深。一见钟情?算是吧。      食厅里,沉曦静候已久。姐弟二人到来前,饭菜已经加热好了,他开口道:“既然酒陌来了,那便一起用膳吧。”   “谢谢姐夫!”酒陌咧嘴直笑,立马坐了下来。   沉曦眉毛一跳,这声姐夫叫得倒是顺口,只是不知背后有何阴谋。   酒砂冲沉曦浅浅一笑,款款落坐。   沉曦看得心跳快了一拍,她笑起来倒是好看。不过,沉曦提醒自己:此时此刻,切莫为美色所惑,乱了心神。她越是如此反常,他越要提高警惕才是。   沉曦身后的古还寒面无表情,心中却满是鄙夷,这女子虽是笑脸相待,可一双桃花眼还红肿着,显然是哭了许久,明明心中苦痛,却还硬对主子强颜欢笑,哼!心机重!      “姐夫你多吃点!”酒陌热情地夹了一片南瓜到他碗中。   “嗯,多吃些。”酒砂也舀了一勺肉沫蛋羹到他碗中,眸中柔情似水。   沉曦心中又一次警钟大响,仿佛从她温柔得能溢出水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眸底的绝望!   沉曦细细思量着,府上的碗筷吃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今日酒陌是从府外而来,保不准带了什么毒物。可是,这姐弟俩会如此目光短浅地毒杀自己吗?抑或是藏有慢性毒物?   他不动声色盯着酒砂涂了丹蔻的指甲,忽地眼眸一动,抓起她的手来,盯着她的食指,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酒砂一愣,看向了自己的指尖。      “什么什么?”酒陌咽下一块茯苓糕,凑了过来。   沉曦从腰间掏出一根银针,将她指缝间白色粉沫状的东西轻轻扫了下来。   “姐,你刚刚挠头了吧?”酒陌脱口而出,“头皮屑啊!”   酒砂瞪了他一眼,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有些难为情道:“我刚刚觉得自己脸色不太好,就补了点妆粉,可能有点着急不小心弄到了。”她这会儿被沉曦看得面色微窘,解释道,“我怕你等久了,就赶了过来,没、没来得及洗手……”   沉曦收敛起神色,淡淡应了声,安静吃饭。   古还寒心中又是一顿腹诽:她会因为害怕主子久等而赶来?才怪!看她面色极不自然,还硬对主子尴尬一笑,定然是被抓包心虚了!这姐弟俩一定有大大的阴谋!      饭席间,三人没有再多的交谈,饭后沉曦去了书房,姐弟俩去了前花园。一路上,姐弟二人仍在窃窃私语个不停,丫环们都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二人压着声音,掩嘴说着悄悄话,时走时停。终于,姐弟二人好不容易在一座石桥上停了下来,暗卫们连忙从另一处河流深潜而入,终于潜到这条河的桥底下,可才刚攀上桥底,姐弟俩又过了桥,继续边走边谈,暗卫窃听失败!      直到午时的时候,姐弟二人终于入了一座八角重檐亭,那双檐间早有安排好的暗卫埋伏窃听。   酒砂觉得时辰不早了,而且二人也谈了一个早上了,再谈下去在外人眼中看来实在有些解释不通了,便道:“今日暂且如此吧。”   酒陌点了点头,同意了,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姐弟二人静坐不语。   酒陌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她,怎样了?”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躲闪,脸上故作轻松,仿佛只是好奇问一下。   酒砂知他问的是叶慕阳,唇张了张,垂眸低语道:“难产……”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他也能懂她的意思了。   酒陌惊诧地看着她,慌乱中垂下眼眸,攥紧了拳头,抿唇没有说话。      “酒陌,其实慕阳她……”   “姐!”酒陌忽然站了起来,打断她的话,“我不该问她。”   “可是……”   “我不想知道,我走了。”他几乎落荒而逃,他是不应该问她,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她的事,一点都不想。   酒砂眸色隐忍,没有追上。      前世是她不好,若是当时同意了他们二人的婚事,是不是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了?酒陌成婚后,是不是会变得稳重些?也就不会失手杀死人,沉曦也不会因为包庇他而遭皇上革职……   再退一步,就算酒陌后来还是会出事,可是成婚后,慕阳若能及时怀上他的孩子,那他们家是不是也不至于绝后了?   酒砂闭目,惆怅倚在亭柱上。      下午的时候,酒陌去了国子监上课。   前世这日,他早上就派了下人去国子监请了几日假,今日只顾出门去和姐夫请罪,自然想不起这回事,算是旷课了半日。   少年不识愁滋味,等他沦为南冠客身陷囹圄之时,他才发现课堂上夫子们一板一眼的教诲,真的是为了他们好,前世是他不懂事,白白糟蹋了好时光。      酒陌刚踏入国子监,就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一个人。   这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国子监白色的儒服,身形略有瘦弱,浓眉大眼,肤色白皙,正和身边高出他一个头的清瘦少年谈笑风生。   他笑起来两边有极深的酒窝,明媚的笑容和他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互相辉映,灿烂的笑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      少年眼角余光瞄到了他,面生欢喜,可定睛一看,却见他鼻青脸肿,连忙朝他奔来,急切道:“酒陌,你怎么了?”少年担忧看着他,语气颇有埋怨,“你又和人打架了?”   酒陌只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眼,冷淡应了一声。   “你和谁打架了?他怎么能将你打成这样!”少年有些急,抬手想触碰他,又怕碰疼了他,皱眉问道,“你疼吗?”   酒陌别过了脸,说真的,他如今恨极了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不耐烦道:“不疼!”   “你怎么啦?你心情不好?”少年似有些恍然大悟,“你是因为你姐姐嫁给了大理寺卿所以才不高兴?”   酒陌没搭理他。   少年继续安慰道:“其实我觉得大理寺卿人很不错啊!他铁面无私,不畏强权,而且他模样生得又好看,你不知京中有多少少女都心悦于他!再者,他位高权重,却从来不……”   酒陌打断他的话,嘲讽笑道:“那就是说,以后你要是看上哪个位高权重的人,就不顾你姐姐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也要让她嫁给那个人了!”   少年被他问得一怔,“当然……不是了。我姐姐、我姐姐我一定会让她嫁给自己的心上人的!”

02哎呦,我的儿子是头熊

文案一:

穿成一头丛林棕熊,而且还是快要分娩的棕熊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27岁大龄剩女钟子琦死后穿成一头熊,觉得自己整个熊生都不好了!带着幼崽在丛林里艰难求生!直到,她误吃了绑定失败落到此界的系统,改写了熊生!钟子琦举着熊爪子对长大成熊的儿子谆谆教导:“要做一只有理想,有抱负,走向熊生巅峰的熊!”熊宝抓抓下巴:“娘亲,你说我去做个将军如何?”

文案二:

变成熊的第一天被抓等着挨宰。变成熊的第二天啃树根充饥。变成熊的第三天……钟子琦带着熊儿子艰难求生,直到遇见了男主,跟着他,有肉吃!墨九从小喜欢熊,可惜养一头死一头,这次终于找到一头聪明耐打的熊,他很喜欢!我一直在写很高冷很沉默寡言的男主,然而大家都说他呆萌!

深冬已过,但山林里的积雪依旧深过膝盖,山里的猎户带着猎犬开始一寸寸的搜索山间中任何能躲藏猎物的地方。

  猎犬的黑鼻子紧贴在雪地上嗅着,带着它的主人往更深处走去。   当到了一处雪包子跟前,猎犬突然狂叫起来。   猎人赶紧举起木刺,将表面的积雪除去,露出低下被埋藏起来的百年干树桩。   猎人意识到了什么,惊喜的笑起来,拍了拍狗头夸道:“狗蛋干得漂亮!”   今天刘家村遇见了一个大喜事,把山住着的村里唯一的猎户今天在山上发现了一个熊洞,刘猎户说那头过冬的熊肯定是个新手,才会选择那么个地方过冬,等村里人跟着上山帮忙的时候更是惊喜的发现,这居然是一只带崽的母熊,看那个肚子,恐怕离生也不远了。   刘猎户在他们挖掘之前,已经在封闭处开了个口子,将带着迷药的吹针吹了进去,所以此时挖洞也不怕吵醒冬眠的熊。   一会儿将熊拉到城里卖了,城里那些有钱的老爷肯定能给个好价钱,到时候他们这帮出力气的必然也会得到些好处,今年的冬天虽然过得富足,但谁不想再进点钱,给家里的婆娘孩子填些物件。   钟子琦刚要清醒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针扎了一下,意识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伸手想要摸摸身边的毛乐,入手的棕毛下还是温热的,这让她放心不少。   被压在地下已经过了多少天?她已经不记得了。   地震发生的时候她正在熊舍里给怀孕的棕熊毛乐喂食,毛乐是她从出生就开始养在身边拉扯大的,整个基地跟她的感情最亲,怀孕了也只吃自己亲手喂的食物。   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毛乐突然将自己抱进怀里,然后,地动山摇,熊舍塌了。   地震来的太快,太急,根本没有一点反应时间。   缺少食物缺少水,钟子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身边还活着的,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毛乐。   又抓了抓掌下的棕毛,感觉着温热的体温,钟子琦晕过去时候想:毛乐还活着,真好!      全村人全体出动,十几个人上山去抬熊,更多的人守在山下,兴奋的等待入山的人回来。   熊啊,只要不进山林身处就见不到的野兽,有些人活了二十来年都未必见过熊长啥样。   等村里小伙子抬着装着熊的笼子下山时,一群人呼啦啦的挤过来,好奇又不敢靠近的看着那头两米多高,棕红色沉睡的大熊。   “这个熊怎么有点小啊?”里正皱皱眉,好奇的问。   刘猎户笑道:“刚成年没多久的小母熊,怀着崽,一会儿让村里体力好的跟我去城里走趟,把母的卖肉,小的直接抛出来,酒店掌柜肯定愿意收。”   “行,你选人!”   里正发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跟着去的和上山帮忙的肯定是要有甜嘴的。   时间耽误不得,怕药效过了,刘猎户直接从跟着上山的小伙子里挑出六个人,屋都没进,直接套了牛车赶去城里。   一路晃晃悠悠,快进城的时候,钟子琦醒了。   头还晕晕的,但是新鲜的空气和摇晃着正在前行的感觉还是让她意识到此时她已经不再那个困了她好几天的地下了。   搜救人员找到她了?她,和毛乐获救了?   毛乐呢?他们救没救它出来?   小刘?   姜姐?   有没有人告诉她毛乐呢?   耳边有人兴奋的说话声,并不喧哗。   钟子琦往身边摸,什么也没摸到,将手收回来,居然摸到了一大片毛?   “叔你看,熊爪子动了!”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钻进耳朵,无比的清晰。   “快走,药效怕是快过了,进了城有专门的笼子装它,就不怕它跑了。”   “叔,你……你再打一针吧,我害怕!”另一个更年轻的男生害怕的声线发抖。   “不行,到时候那帮老爷看到这熊不动,认为不健康,就得掉价!快点走,到了东市找你钟叔换笼子就安全了!”   如果钟子琦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当她摸遍能够着的全身上下,她也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27岁的高龄剩女,居然变成了自己拉扯大的毛孩子毛乐?   她的身子呢?   死了吗?   或者,毛乐成了她????   灵魂互换?   刘猎户他们进了城,让守城的士兵围观了好久,直呼大冬天的居然还能看到熊。   他高兴的看到他认识的好几个在大户人家做事的人跑进城里。   不多时,这寿阳城里大户老爷就都知道他手里的这头熊了。   价钱肯定底不了。   过了城门,一路向东市奔去,远远的看到钟家“杂货铺”的招牌,有等不及的小子拔腿跑去,通知钟叔将最好的笼子拿出来,他们要卖熊了!   钟叔是刘家村当年一个寡老收养的儿子,长大后跟着货郎到处跑着做买卖,等有了钱在村里里正的帮助下在寿阳城东市开了一家杂货铺,除了买自己进来的货,也收村子里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铺子里卖,费用给的非常合理。   刘猎户就是他的长期客户。   所以笼子刀具在他店里一应备齐。   所以听到刘猎户逮到了一只熊打算在他店门前卖,立刻将最结实的大笼子拿出来外,还将一会儿要杀熊用到的刀具摆了出来,让店里的伙计将刀磨的快快的,争取一刀子就送熊归西。   钟子琦被人抬了下来,她被刚才更清醒了,眼睛能够睁开,只有四肢还是软的。   她看着围着自己的陌生人,心跌入谷底。   没有医生,没有军队,没有基地里的同事,哪怕是一个穿羽绒服的人都没有。   耳边听到的是兴奋的,贪婪的惊叹声。   铁刀沾着水放在磨刀石上拼命磨着的声音。   周围走动的,叫卖的,好奇的,问价的声音。   人声鼎沸。   她并不是变成了毛乐。   她变成了一头陌生的熊,正准备被人宰杀卖钱,这头熊肚子里的孩子会被抛出来,直接卖给开价最高的酒店做成大补汤。   有人拿着棍子捅她的身子,驱赶着她从现在的笼子里走到对面的更结实更大的笼子里。   进去了,就再也没有生的机会!   钟子琦狠心咬破舌尖,满口的献血味道,熊的味蕾尝起来异常的鲜美,也让她更加精神。   当她快走到笼门口时,突然将面前的大笼子推翻,回身对着捅自己的人狠狠咬一口。   周围人群惊慌失措的散开,被咬人的惨叫声熟悉又陌生。   钟子琦猛甩头,咬下一块肉,温热的血喷了一脸,毛发湿糊糊粘成一片。   那人惨叫一声被甩了出去,好几个人着急的喊:“刘叔!”   面前很多人,很多腿,穿着长衫的,皮袄的,还有书生打扮的,那书生吓白了脸,被人推倒在地,钟子琦一爪子摁上去,摁出了一口血。   钟子琦一路往外逃,她不知道她在往哪儿逃,只知道要快离开那群要杀了自己的人。   一路撞见的人都尖叫着躲开,听到有人大喊:“捕快来了,捕快来了!”的时候,钟子琦冲出了东市,不辨方向的一路乱跑,一时不察,一脚踏空滚了下去,错开了身后远远追来的县衙捕快们。   出了一身汗,药效发散了不少。   钟子琦晃了晃头,让自己更加清晰,她捂着开始疼痛起来的肚子,这种阵痛的后果她非常清楚。   她要生了!!   抬头,这巷子非常破旧,人烟稀少,不远的地方一座破旧的土地庙孤孤零零的立着。   对现在的钟子琦而言,这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生产场所。   跌跌撞撞的爬进破庙,满地的灰尘抢得连打好几个喷嚏。   疼痛越来越重,腹部下坠的感觉加剧,□□变得湿漉漉的。   羊水破了!   顾不得去选什么地方,钟子琦赶紧找个地方靠着坐下来,将大腿用力的向两边分开,看到房梁垂下来的绯红色棉布,抬爪子扯下来垫在自己的身下,也不管是不是干净卫生。   这时候,能把孩子安全的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一切准备妥当。   钟子琦酝酿情绪,准备用力生孩子。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怕,接生了那么多熊宝宝,自己是经验十足,就算轮到自己亲自生,也是十拿九稳的。   吸气,呼气,使力。   呼气,吸气,再使力。   钟子琦生的一丝不苟,全神贯注。   她不经意的抬眼,视线扫向对面。   一对剑眉星目的眼珠子,飚着寒气的盯着她。

双手结印在胸前,真气随着经脉游走一周,不出意外的在丹田处变得生涩难以前进。

  刚刚凝聚起来的真气再次溃散,墨九眸中寒光更冷。   为了一本秘籍,这帮山门大派连脸都不要了,追杀他到如此地步。   墨九咽下涌上口中的鲜血,双手放于两膝之上,他警戒着那头突然冲进来,一面“嗷嗷”低叫生产,一面直不楞登盯着自己的母熊,双方僵持一会,墨九见那母熊并没有冲过来,才稍微放下戒心,继续运功疗伤!   此时关键时期,情况不允许他贸然起身,有其他举动!   墨九姓墨,排行第九,为了好养活,就叫做墨九。   墨九是个剑客,浪迹天涯二十三年,闻名与江湖。   可惜此次夺宝,五派联合起来围攻他,他一时不察挨了青峻山那老怪物一掌,身负重伤,真气涣散,比个普通人都不如。   躲到这寿阳城一座破庙里疗伤。   更是在关键时候被头畜生打断。   看着那畜生的眼光更是冷的能冻死它。   钟子琦直愣愣的看着面前衣衫凌乱,浑身是血,举止奇怪的男人。   这男人是要升仙吗?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指头还摆着奇怪的造型,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找个大夫疗伤,或者回家躺着休息,大冬天的坐在破庙里神神道道的不晓得干什么。   看看,又吐血了。   瞧他模样也不大,白白净净的一个大好青年,就脑子坏了!   钟子琦后来回想,也挺佩服自己在当时那般危机生产的时刻还能胡思乱想,更心大的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头熊,那男人很有可能一剑刺过来杀了她,她可是看见了男人身前长剑的。   母体的分心,让肚子里的宝宝甚是不满,拼了命的要挤出来。   钟子琦疼的“嗷~”一声吼。   看到男人眼中飙升的冷气转成了杀气,最后一声嗷硬咽进肚子里。   于是,小小的,四处透风的破庙里,左边,一个人在运转真气尝试疗伤,右边,一头母熊鼓足了劲儿压着嗓子生产。   生生营造出没有丝毫声音的真空环境。   气氛极度诡异。   最后打破僵局的还是刚出生的小宝宝。   粉嫩嫩光溜溜的熊宝宝划出母体的时候,张嘴“呀”的一声,发出了来到人世间第一个声音。   钟子琦赶紧咬断脐带,胎盘剥离,抹干净熊宝宝身上的粘液,放到胸口喂它第一口奶。   一套动作做下来想当的流畅。   嘴巴里有羊水和脐带液的味道,这种味道钟子琦太熟悉了,并不觉得恶心。   见小宝宝吃的开心,钟子琦终于放松下来。   生产带来的透支让她昏昏欲睡,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睡过去。   危险并没有解除。   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个可相信的人。   钟子琦知道自己如果继续留在城里,必然是一个死的结局。   可是,要怎么逃出去?   现在加上刚出生的小宝宝,逃出去的可能更是渺茫。   她躺了一会儿,待回复了体力,用棉布将宝宝包裹起来,瞅了瞅男人,发现他闭着眼睛,于是带着宝宝爬到泥象的后面,悄悄的,不动声色的将泥象上的红披风扯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这个披风居然还有帽子,真是太好了。   用笨拙的熊掌,费劲的用棉布做成一个小兜兜,将熊宝宝放到里面绑在自己胸前,绑的时候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泥象,泥象晃了晃,稳住了。   钟子琦虚出一口气,将披风围在身上,跟带子奋斗了好一会儿系好,将帽子扣在自己头上,遮起毛茸茸的脑袋,又撕了一条布当面纱,如果忽略披风被利爪抓的东一块破,西一块洞的,一切还是很完美的。   又观察了下男人,确定他并没有注意自己,钟子琦带着孩子翻窗户逃了。   墨九睁开眼,看了一眼对面,那只狗熊已经不在了,自己居然毫无戒心的当着一只猛兽的面入了定,当真是伤的过重,警觉都降低了吗?   握紧明阳剑,墨九脚踏地面,接力而起,离去!   小剧场:   N年后,钟子琦吃着炸薯条,抱着熊儿子,对朋友说:“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就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生孩子,最后那个男人还当了我老公!”   N年后,墨九哄着仨亲儿子,对武友说:“我第一次见那女人的时候,就知道她很,能,生!”

03往期回顾

推荐2本小说:「重生之爷太重口了」与「宋朝乡下人的进城生活」

5本:[妻凭夫贵][代嫁弃妃][重生之原配娇妻][将军家的小娇娘]!

推书:[云想衣裳花想容][太子妃的荣华路][毒妇从良记][毒妇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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