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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太子隔着衣料捏了两下我的屁股
然后就语气玩味地对我耳语:“本宫的太子妃原来是个说谎精”
我大叫一声,瞬间就推开了他
这下好了,我垫假屁股当上太子妃的小把戏被他戳穿
1
我摊牌了,我的屁股是垫的。
当朝太后以为屁股大能生儿子,我为了嫁给太子,拿棉絮缝了两个屁垫,生生把屁股垫大了两圈。
太后在众多官宦小姐中相看那天,嬷嬷对她耳语道:“此女蜂腰肥臀,下盘稳如磐石,定是个生育的好人选。”
太后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我就这么成了太子妃。
这叫什么选妃,分明就是选屁股。
我这把戏不知什么时候被周羡看穿,竟在大婚当夜难为我。
“本宫知道自己俊美无俦,想得到本宫,手段大可不必如此龌龊。”
虽然周羡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如此自我感觉良好仍令我作呕。我跑到梳妆台前拿了面铜镜,在他面前晃晃。
他匪夷所思:“你在干什么?”
“怕你没照过镜子。”
周羡嘴角抽了一下,道:“你处心积虑嫁到皇家,到底有何目的?”
我随口胡诌:“自小爱慕太子,能嫁给太子是我的福气。”
他道:“本宫对太子妃,并无半分情谊。”
我满不在乎:“无妨,我可以让你服。”
周羡:“……”
他一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的嫌弃表情,理了理衣衫,便朝寝殿门口走去。
我不能让他走,至少今晚不能。
他走了,皇宫上下都知道新婚当夜太子未宿在太子妃寝殿,我脸往哪搁?
我拦下他,泪盈盈揪住他袖子:“殿下,您要是走了,妾今后如何自处啊?”
周羡微微一笑,从我手中抽出袖子:“太子妃脸厚如树皮,又岂会在乎流言蜚语?”
会说人话吗?我倔脾气一下上来了:“人人都传,太子周羡冬寒抱冰,夏热握火,十分刻苦自勉,连娶亲之事都是太后苦苦相求才勉强答应。”
“你想说什么?”
“你怕成亲后被人管束,不愿娶亲就说不愿意,非要给自己立一个饮胆尝血的人设,假不假?”
他瞪了我一眼,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我成功气到了他。
罢了,我本就不是他想娶的人,使了手段才当上太子妃,是该遭报应。
其实我是个男的,还是个瘫痪。
在床上瘫了十年,本打算撒手人寰,却魂穿到当朝首辅季嵩的孙女——季镜清的身上。
这丫头因为要嫁给晋王寻死觅活,跳湖差点淹死,醒来后灵魂早已易主。
我点真够背的,怎么这种时候过来了?她不想嫁给晋王,我想?
晋国又冷又偏僻,晋王还是个秃顶老头,谁爱嫁谁嫁,我不嫁!
季镜清虽说是首辅的孙女,在府上就是个说不上话的庶女,母亲还早早去了,她爹季临娶了五房姨娘,儿子都数不清生了多少个,还会在乎这个女儿?
季镜清,你要是活着,叔得告诉你,拿你的命去跳湖,那是大大的不值,因为你的命,没有人在乎。
我没哭也没闹,别人还当我已认命,其实早在暗中伺机逃脱,等来等去,也不过等来周羡这个机会。
本来太子的身份就已让周羡十分抢手,外加他那张祸害脸,太子妃人选竞争更是十分激烈。我出此下策,只为自保。
走到这一步,算是在盘算之内。除了周羡个性十分难相与,让我觉得有些头痛。
我还是十分高兴,重生后自己的身体如此健康。
如果你也体会过数十年卧床的滋味,就会知道只要无关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2
第二日,按例要和太子去给太后请安。
周羡大摇大摆从自己寝殿走了出来,故意在宫人面前给我难堪。
我深吸了口气,微笑。
爷们儿肚量大,能容人。
太后果然是宫廷八卦协会会长,一进寿康宫,就旁敲侧击提起昨晚的事,还试图PUA我。
“留不住太子,要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别浪费了这幅好体格。”
这老家伙,还惦记着我屁股的事呢。
我跪在地上,泪盈盈:“太后,是儿臣不好,没本事让太子殿下……雄风大振。”
太后脸上露出惊讶神色。
周羡本来坐在一边看我笑话,听到这句,一口茶从鼻腔喷了出来,活像一头抹香鲸。
太后扶我起来,我早已哭得直不起身。
周羡试图做最后的反抗:“太后……”
“住口。”
“是。”
之后太后便开始反复强调子嗣对皇家有多么重要,仿佛周羡活着的使命就是繁衍。
我瞟了一眼周羡的神情,实在不那么好看。
传言中,周羡虽是当朝唯一皇子,但并非皇帝亲生。皇帝整日不理朝政,荒淫度日,连皇后都不曾有,何谈子嗣。太后为了稳住群臣,在周羡八岁时从乱葬岗将他捡了回来,周羡表面上一人之下,背地里朝臣都骂他是野杂种。
我刚刚的话是否太过分?他……也怪惨的。
我截住太后话头:“太后,儿臣和太子殿下鸾凤和鸣,伉俪情深,定会一炮两响,三年抱俩,劳烦太后费心了。”
周羡转头看我,就像见了鬼。
回宫路上,周羡道:“太子妃当真是好口才。”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夸奖整得有点懵,随即一想,我帮他在太后面前解了围,是该感谢感谢我。正欲客气一句,周羡忽然贴近我耳语道:“只是不知,这些话,你从何处习得?”
我很想给他几拳,很想很想。
我贴着他的耳朵:“妾还会讲好些呢,句句有过之而无不及,晚上你我二人同床共枕,妾再慢慢讲给太子殿下听。”
周羡被我的骚话噎住,冷脸扔下一句“不必”,又甩袖子走人了。
3
这天之后,我很少能见到周羡了。他烦我估计像我烦他一样。
我也乐得如此。
我信命,没人比我更信。
我二十岁因为车祸撞断了腿,这是命。而后瘫痪了,这是命。
三十岁自杀,是命。重生成为季镜清也是命。
时也,命也。
我不知哪天又会消失,及时行乐才要紧,别的我管不着。
我偷偷命人找了几个说书先生,深夜送进宫来。
他们每日在我宫中讲书,痴男怨女轮番上演情仇爱恨,生离死别,量子纠缠。
就在我听得如醉如痴之时,侍女春桃火急火燎跑了进来:“娘娘,太……太子殿下来了!”
我心下一惊。他来干什么?
给春桃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带着这几位先生藏到了内室屏风后。
他们刚藏好,周羡就黑着脸进来了。
我敷衍行礼:“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周羡看了看小桌上的茶点和瓜子皮,道:“多日不见,太子妃日子过得甚是消闲?”
“太子迟迟不来看妾,妾胸中郁结,难受的紧。”
说着捂了捂胸口。
周羡一双黑眸潋滟,盯着我,道:“太子妃,还是那么擅长说谎。”
“那本宫也是因为想念太子妃,前来看望。”
“妾真是感激涕零了。”
周羡“哼”了一声,起身准备滚蛋。
正要松口气时,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异响。
我:“……”
周羡看向屏风:“什么动静?”
我:“耗子。”
周羡眉头微皱,向着屏风方向走去。
我一本正经道:“逮耗子此等小事,岂能劳烦太子殿下。”
周羡微微一笑:“哦?什么时候太子妃如此体恤本宫了?”戳着我的脑门将我推至一边,继续朝前走去。
怎么办?如果让他知道我藏了这么多男人,岂不是会要了我的脑袋?
算了,叔今天豁出去了。
我拦住他。
“太子殿下,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繁衍的季节。”
“……你又要干什么?”
我一把拉过毫无防备的周羡,将他推倒在卧榻之上,整个人欺身上去:“周羡,让我们繁衍吧!”
说完,找准周羡的嘴,啃了下去。
屏风后面也十分配合,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4
周羡就是个灾星,他一来我就没好日子过!
说书先生们一个个抖如筛糠,齐齐跪在周羡面前听候发落。
周羡端坐在红木椅上,顶着被我咬破的嘴唇,气压低得可怕。
我灰溜溜坐在一边,声音细若蚊蝇:“我说他们是说书先生,你应该不信哈?”
周羡眼皮掀都不掀。
“拉下去,斩了。”
什么?有病吧这人。
“周羡,你想泄愤,直接冲我来。”
周羡看我一眼:“别急,你跑不掉。”
我气得站了起来:“有本事咱俩外头干一架……”
“当心!”
周羡向我身后看去,忽然眼神凌厉起来,一把将我推开。
我转头一看,什么情况?说书先生怎么和周羡打起来了?
穿着粗麻布衣的说书先生手握长剑,正对着周羡连砍带刺,好在周羡似乎有些武功,此人一时半刻竟未能伤他。
一支箭从远处射来,直直插入此人心脏,他登时咽了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殿一室寂静。
数名黑甲护卫整齐肃穆站在殿外,屈身行礼,齐喊:“微臣护驾来迟。”
声音轰隆隆震天响。
周羡仍神色自若端坐殿内,浑身透着阴冷渊深,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今日之事,不得走露风声,违者斩。”
“微臣遵命。”
我忽然眼前一黑,吓晕过去。
5
我做了场梦,梦里的我是我自己,拥有一具健硕的身体,骑着山地自行车穿行在广袤的土地,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父母在身后笑着喊我。
“回家吃饭啦!”
我转过头回答:“知道啦!”
一辆卡车迎面撞上我,疼痛传遍四肢百骸,我的身体被高高顶起,又迅速落地。
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季镜清,季镜清。”
我睁开眼,周羡扶着我胳膊,乌木般的眼睛注视着我。
看到周羡我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
周羡神色淡薄:“刚刚那一晕,也是装的?”
我舔舔发干的嘴唇:“我知道你不会信,但刚刚的刺客并不是受我指使,我不知道会有人……”
“会有人真的杀我?”
周羡接过我的话。
“季镜清,这里是东宫,本宫是太子,你是太子妃,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我的命,本以为你只是自私刁滑,为何脑子也如此蠢笨?”
我哭了。
叔后悔啊!叔第一次见到死尸,脑袋还差点搬家,叔是真的害怕啊!
周羡看到我掉眼泪,一怔。
我嚎啕大哭:“周羡,我真诚地道歉,你以后离我远远儿的,我不想连累别人……”
周羡忽然伸出手,轻轻抹干我脸上的泪。
“季镜清,你是本宫的太子妃,是天下最矜贵的人,不必对任何人道歉。”
这话令我十分受用。
我感动地抱了抱他。
“周羡,你做人的时候,也挺像个人的。”
周羡:“……”
我抹了把泪:“说好了,这事翻篇了,咱哥……咱夫妻俩,整两盅。”
我这人有个毛病,喝多了就话痨,周羡更有毛病,喝多了就傻乐。
我搂着周羡的脖子跟他诉苦:“羡儿啊,我命苦啊!你不知道,我长这么大吃过多少苦!”
周羡一言不发,看着我傻乐,眼底似有碎星。
“我这人运气没好过,以为投胎能过上好日子,季府那群黑心肝的竟然让我嫁给晋王!那晋王老的怕是有老人味儿了,季镜清才二十啊!他们有没有心!”
周羡脸蛋子红扑扑的,像树懒一样,慢动作摸摸我的头,以示安慰。
“我嫁给你还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没想到今天脑袋差点搬家,我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
周羡拉着我的手,含混不清地道:“季镜清,没有人能奈你何……只要我在。”
月色下,几缕碎光从雕花的窗沿斜斜落在周羡的脸上,细腻如玉,仿佛流光抛过。
愣神间,我的身体被他束进怀里,随即一个微凉的唇附了上来。
我伸出手,正欲解开周羡衣衫,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我不解地看着他。
周羡眼中醉意稍退,他推开我,踉跄起身,匆匆离去。
6
“春桃,你说一个人,正和你亲嘴呢,忽然就跑了,是几个意思?”
春桃脸色微红:“依奴婢看,许是那人有口臭,把人熏跑了。”
“……说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要说亲嘴这个事,我也是头一回,当年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出了车祸,之后便一直卧床不起。
慢慢地,我认命了,我失去的太多了,爱情也许不算什么。
现在既然得到一具健康的身体,有些遗憾也该弥补了。
我问春桃:“有没有什么秦楼楚馆,是专给女人逛的?”
春桃看疯批一样看着我。
“放心,我会带着你的。”
“奴婢这就去打听。”
“……”
过几日,我们趁着暮色,竖发戴冠,偷偷溜出了皇宫。
“娘娘,要是太子殿下刚巧过来,该如何是好?”
我心道,他又不和我睡觉,大半夜找我干什么。
澧朝民风开放,夜市上小贩熙熙攘攘,如星罗棋布,百姓们摩肩接踵,好不热闹。我和春桃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这好地方。
只见一座跟宫殿一样气派的建筑,朱红色琉璃瓦在夜间熠熠生光。建筑顶端悬着香樟做的匾额,上面行云流水题着三个大字“春满院”。一进殿内,只见顶部悬着颗明月般的夜明珠,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宾客们坐在大殿或品茶,或吟诗,看舞谢楼台上姑娘们弹古筝唱曲儿,十分儒雅风流。
“二位请随我来……”
一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想必是这儿的鸨母,领我们上了几层楼,进到一处隐蔽厢房。
鸨母满脸堆笑:“小姐们放心,定教二位满意。”
说完向门外做了个手势,四五名小倌鱼贯而入。
我定睛一看,各个长得标致,身材也不错。
我晃了晃旁边已经傻掉的春桃:“你先挑,想挑几个挑几个。”
春桃“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打颤:“娘……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
唉,不争气的丫头。
我随手留下一名小倌,吩咐鸨母给春桃准备一间房休息。
屋子里此刻只剩我和那小倌,他走上前,轻轻横抱起我,朝床榻走去。
7
小倌走后,我走出厢房四处看看。
“春桃?”
我沿着厢房复廊寻春桃,到处寻不到,只剩尽头那间还未找过。
门半掩着,我轻手轻脚推开,悄悄把脑袋探进去。
只见两男子对坐茶台,对着门口那人一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用银丝边镶着流云纹,头上一顶嵌玉银冠。
我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周羡是谁?